腔情意寄予腹中的小生命身上,久而久之,庆妃已经将孩子视若生命,那也确是庆妃与裕王或者说是与皇上唯一的联系。
然而就在庆妃怀胎五月时,明渝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试探性的反击。加了料的点心,突然滚出的珍珠,三皇子母妃全部没中,而被她一起喊来透气的庆妃却一脚踩在珍珠上,落了胎。
当时明渝藏在花丛中,看着一群人吵吵闹闹,乱了手脚,僵着身子不敢动,最后是被皇上身边的侍卫找到的。
明渝躲在皇上怀里,闷着声哭,不知该如何解释。皇上搂着他,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明渝,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的你要找一个人,只听你的话,才能放手让他做任何事”
最后仍是皇上替明渝遮掩过去。而庆妃,在失去那个孩子后,彻底的死了心。她五月小产,彻底的亏了身子,再也怀不上了。
“那个孩子叫千裕,是庆妃给他取的名”
庆妃每一份佛经的开始,总会用最端正的字写上两个字千裕,千红的千,清裕的裕,集结了她这些年来的美好盼望。
庆妃的小名是千红,千字辈,听起来俗气,却是她父亲想的,希望她花开似锦,万紫千红,一路顺畅。而庆妃心里的那个白衣公子,手心里那把玉骨扇子美人扇面下角题着字,那题字便是清裕
庆妃不怪明渝那颗珍珠,但她恨左相小女别有用心的邀约,她怨皇上对于皇后母子的袒护。然而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深埋,藏于佛经的字句间,掩在那张平静的面孔里,然后被人挑起
庆妃生母是关外胡家的人。心狠沈家刀,刁钻沉家蛊,手辣胡家毒。胡家依附沉家而生,纵使沉家一夕被灭,胡家另投沈家,也有一部分人逃进中原,另作打算。
庆妃在不断的蛊惑之下,将母亲交予她防身的交给了别人,使得明渝中毒,皇后惊怒昏厥,明渝从此留下了无法治愈的病根。
庆妃也有过后悔,只是身处绝境,不得不继续下去。
对于明瑶,庆妃是真心喜爱的。明瑶满足了庆妃对于千裕的所有幻想,而皇后的去世更是让她对明瑶多了几分怜惜。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承恩侯府所有的荣誉不能结束于她。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却为了她的私情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她身为承恩候府人,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瑶是最后的一件事。当庆妃在饭食里撒下那些粉末时,她的心在说你在亲手结束千裕的命
明瑶中毒,明渝开始追查凶手,境外夷族派人来商讨后续,与三皇子暗地里联手,关外刺杀明渝。
明渝逃过一劫后,从三皇子摸到夷族,几番设计,让三皇子入了套。身为皇子却与外族有牵扯,皇上震怒之下,将三皇子软禁在院,左相一族有心争辩,苦于证据确凿,只得将视线投于五皇子。
境外夷族被抓,明渝把人带回来审问,供出庆妃。明渝没有直接对她出手,而是将人和审出来的东西秘密送入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确定真假后大乱,当夜叫了人商量,第二日求了恩典进宫。
明渝来找庆妃时,她已经存有死心。她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烧掉一张又一张佛经,嘴里念着千裕的名字。
在烧完所有的佛经后,她起身看着明渝,交待后事般说出所有的事情,从头至尾,一点都没有遗漏。最后她说:“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父兄他们一心为国,从不知情,只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明渝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宫里便传出庆妃暴毙的消息。
明渝将手放在千盛的后颈,问:“你觉不觉得我特别卑鄙,令人厌恶”
千盛摇头,后颈在明渝手中磨蹭着。
明渝叹气:“庆妃她十五进宫,在宫里徒耗这么多年光阴,唯一的希望也被我她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全毁在宫里了”
一步错,步步错,庆妃为了不连累家人继续错下去,也是为了保全家人选择死。她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只是一颗心没有给对的人,她就像一簇漂亮的花,花开时明艳似锦,花衰时花香清雅,花落后枝叶仍青。
在临死前,她依然能在言语里勾勒出圈,混淆明渝,将承恩侯府摘出来,最后直言相求,让明渝允了她。
明渝曾经恨她,在见到她后只觉可惜,一朵带刺的铿锵玫瑰被生生磨成供人观赏的睡莲
时也,命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发
二十一
十七岁时,发生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千盛又多了一个身份,除明渝的贴身侍卫外,他成了明渝的男宠。
在房事方面,高门贵族向来是比平民百姓们注重得多,十二岁时便有专门的教导丫头,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三皇子十四时身边已经有了四五个房内人,若不是三皇子母妃怕他掏空了身子,只怕整个院子早已被三皇子装满了美人。
与之相反的是明渝,他的身边除了几个自小伺候起的宫女太监,别说是房内人,就连个在合适年纪的人都没有。
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会会意的挤眉弄眼,但偏偏中间有个多心思的五皇子,折腾一番,功夫费了不少,预计的效果没收到半分。
五皇子虽然与三皇子为同胞兄弟,但是待遇却相当不同,左相府里将筹码放在三皇子身上,母妃自然要对他上心些,即使想一碗水端平,平日里的一些举动下意识偏向三皇子些,使得五皇子养成一副弯弯绕绕肠子,总是拐着弯给自己找好处。
今朝三皇子软禁在宫,左相势力扶持起他来,可谓一朝扬眉吐气,想趁机做出个事来。
当听见别人谈论静王时,五皇子心想静王不能留子嗣了,怎么连个人也不收脑子一转,五皇子起了个心思,想在这些事上磨光静王的能耐。
不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吗,然而事与愿违,明渝压根没理会五皇子的蹦哒,美人没有得手,反而与千盛同了床。
明渝十二岁时本该有教导丫头,只是皇后给他拦下了,怕勾起他伤心事。
明渝那时还忙着后宫里的事,没有时间想这些事。后来皇后去世,明瑶中毒,就更没心思了。
不是没有人给明渝送人,燕瘦环肥,能歌善舞,连高鼻深目的异族也有。
五皇子选的人是一个歌姬,身处青楼却不认命,一手好琴技配着盈盈软语,是苏城的有名清倌花魁,不过那也只是早期,在烟花圈子里浮浮沉沉几年,这位花魁已经被人捧昏了头,被物欲迷了眼,不过有几分心思,靠着自己的手段做稳了花魁的位置,做起了买卖。
五皇子这宗买卖是最大的一次,虽然京城里没多少人知道这位花魁,但是为防万一,这位花魁知道自己骨子里的风尘味,行动叫上她贴身的侍女,有事便顶了她。
说是侍女,实则楼里买来的岁姑娘,花魁早年选了一个服侍她,侍女到了年纪后,花魁舍不得她,便讨了她来。花魁是楼里赚钱的台柱子,妈妈犯不着为一个算不得绝色的清倌惹恼花魁,便直接答应了。因此,这位侍女陪在花魁身边,还真有几分天真娇憨的感觉。
那日,明渝带明瑶出门逛逛,明瑶第一次见北市这样热闹的地方,左看右摸,根本就停不下来。途中明渝有事离开了一会,叫千盛好生带着明瑶,回来一看,明瑶手里捏着个糖人,正和几个小孩子在丢石子,旁边蹲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孩子,手里比划着教明瑶怎么扔。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花魁正想着怎么凑近明渝,明瑶就撞了上来。
花魁与侍女来京城后,一直以姐妹相称,住在北市一处院子里。侍女今年十三,童心未泯,和周围一伙小孩子打得火热。她出身农家,玩法多,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法吸引了一片小孩。今天侍女和着一群孩子玩丢石子,正是开心时,明瑶玩累了被千盛带到柳荫下,瞧见了他们,要加进来。
花魁知道明渝最是疼爱明瑶,若是讨了明瑶喜欢,接近明渝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果然,明瑶兴冲冲拉着明渝跑来找侍女玩时,看见侍女肿着眼睛就急了。明渝知道是家里没生计,姐姐病了也没法治后,在明瑶的恳求下把两个人带回了府里。
五皇子这场美人计拖得很长。自开春时就找来的人,在京城住了一两月寻找时机,陪着明瑶玩了半月有余来获得明瑶的喜欢,好不容易进了静王府,三四个月都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花魁侍女两人相貌都好,花魁是桃花面容清冷气质,侍女是眉目清秀娇憨可爱。花魁觉得静王怎么着都是个男人吧,两个总会有动心的一个,谁成想明渝除了陪明瑶玩时会搭理她们一下,平时连后院都不来,白费了她一番功夫。
与五皇子说好的一年期限都过去了半年多,美人计才刚开了个头,正轨都没有步入。花魁急了,和侍女制了几个花草香囊,送与明瑶明渝说是感谢收留。
明渝找人看了,发现里面不过是一些提香的花草香料,便收下了,丢在房间角落里。
花魁见明渝收下了,也计着日子打算进行自己的最后一搏。那香囊里面包着的花草是正常的,可是底下布间填着的一层灰却是两种草木的灰烬,不沾水还好,沾了水后一混合,和着香囊的香味,便会让人体热情动。
这是苏城乡下的土法子,侍女村子里几乎都知道,花魁楼里知道后换了种方法,让姑娘们都改了香囊。其他青楼看着花魁楼里的人头,眼都红了。
花魁自信京城这个权贵集中处不会有人了解这个苏城乡下换了头面的东西,但是世事难料,明渝就是着了道,走的也不是她那一条。
二十二
那日明瑶和明渝用完饭了,明渝去书房见人,明瑶在房间里到处扑腾,竟把这香囊摸了出来。左右乱动,也不知最后扔到哪儿了。
等明渝回来时,明瑶已经打起瞌睡,双眼朦胧了。待伺候的人把明瑶带回去歇息后,明渝方松了口气,叫下人备水沐浴。
明渝真没想到明瑶居然这么能折腾,四岁的男孩儿,浑身使不完的劲,一天下来,明渝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想及自己四岁时,明渝又觉得明瑶这样挺好的,快快乐乐,什么都不用想。
“千盛,你过来,替我按按”泡在热水里,人是舒坦了,可劳累的感觉也更明显了,明渝干脆叫千盛过来。
每一个学武的人必须要学的便是穴位,除了手劲大了点,千盛可以称得上完美了。
在明渝强调几次后,千盛下手时放轻力道。明渝首先觉得有些酸疼,缓过来后就舒坦了。
明渝靠在池边上,头发拨到前面,露出瘦削的后背,下身浸在水里,一片花瓣沾在背上,深色的红衬得皮肉越发的白,那是与千盛的肤色截然不同的颜色。
身上的酸疼处被仔细的按揉着,前面是氤氲的水汽,鼻间是淡淡的花香,明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闭着眼险些睡过去。
慢慢的,明渝觉得身上燥热起来,一张白净的面皮晕上红潮,鼻息急促,身下那物竟立了起来。
明渝猛的转身,千盛的手留在空中,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见明渝看他才后知后觉收好。
“殿下”
明渝的视线落在千盛身上,久久不移,让千盛浑身僵硬起来。
“无事,你先退下”明渝侧过身,对千盛吩咐。
千盛从跪蹲的姿势站起,转身向室外走去。千盛身上是静王府侍卫的衣服,进来时脱了外裳,内衬已经被水汽晕湿,薄薄的一层,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结实的肌肉。
明渝转过脸看着千盛离开,想:如果是千盛
明渝抿着唇,在千盛到达外室时开口叫住他:“千盛,你过来”
千盛再转进屏风这边,明渝叫他到池边来,千盛听话的去了。在千盛到后,明渝站起身,千盛一惊,马上单膝跪下,垂着头不看他。
明渝看着千盛黑色的头顶,笑了。他拉过千盛抱拳的右手,放到身下,微笑着说:“听话,你知道怎么做”
千盛感受着手下的热度,身体僵硬了一瞬,抿了一下唇,在听到明渝的话后,顺从的动作起来。
明渝眯着眼看他,不自觉的抓紧了千盛的衣裳。
明渝想:“是千盛的话没事的”
这是明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自发坦露出自己的**,毫无防备的展开自己。
明渝确实从来没有房内人,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在十二岁前,他还不通人事,十二岁后,只能说一知半解,周围又全是看着他长大的人,明渝起不了丝毫心思。
在十五岁那一年,明渝第一次知晓**,以及**会带来的后果。
那是在芷馆,京城里有名的花楼里面。明渝和人约在芷馆谈事,事后那人点了几个姑娘,其中一个腻在明渝怀里,端了一杯酒抵在明渝唇上,不依不饶娇着声让他喝下去。
明渝打着做样子的主意,将酒喝了下去。刚下肚没多久,明渝就觉着自小腹起烧起来,整个人都是燥热的。
姑娘坐在明渝腿上,感受到股下那硬起的**,掩着唇笑起来,娇声道:“这位公子怎么这般性急”
明渝此时眼前都是恍惚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嘴里说不出话来反驳,胀得生疼。
谈事那人已经携了一位姑娘去了别的房。其他人都离开后,明渝腿上的姑娘带着笑将明渝带到床上。
“原来这静王,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底下的动静不小呢”
她原以为明渝已经听不清了,小声的咕囔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
可明渝偏偏听进了“他们”,身子依然压在她身上,右手却控制着拿了腰间一个摆件,在唇间一吹,发出一声响。
听到房内的声响,守在门外的千盛和暗七冲进去,打晕了那位衣裳不整拿着剪刀的姑娘,暗七抱着姑娘,千盛抱着明渝,急急忙忙往静王府赶。
回到府里,暗七把那位姑娘交代一下,千盛把明渝送进房。在回来时,明渝便不住的磨蹭着千盛,在躺到床上后将千盛往床上一带,压上去,手里扯着衣裳,嘴上胡乱咬着。
千盛原打算把明渝拉开,可是明渝含糊着命令道:“别动让本王解了药性”
千盛克制着自己,任明渝动作。明渝一挺身,进到千盛身体里,千盛闷哼一声,握紧了拳头。
明渝在千盛身上肆意发泄着自己的**,千盛咬着牙受着,额上绽着青筋。
门外赶来的暗七拦住劝退众人,沉默的守着。
第二日明渝清醒时已是午时,他揉着头想昨晚的事,招人来服侍。穿戴好后,明渝动身去了关着那个姑娘的地方。
那是明渝与千盛的第一次交欢。事后,明渝回想,对于**带来的失控感到后怕,对于**,敬而远之。
至于千盛,明渝叫人送了一瓶药和一些银子,便不再过问。
暗七恨恨不平的把东西往桌上一砸,红着眼替千盛上药。千盛示意自己没事,暗七瞧着后面的惨状就屁股疼,不想理他。
那场意外很快被千盛和明渝剔除在记忆之外。可是现在明渝却清楚的记起那种感觉,被包裹着,湿热温暖。
明渝看着半跪着的千盛。皮肉紧实,线条流畅,内衬贴着后背,可以清晰的看到深深的脊沟,延伸进腰,没入被遮挡的那处。右手浸在水里,包着自己的**。
明渝突然觉得难以克制。他将千盛从池边扯下来,千盛毫无防备之下,下意识抱住明渝。
明渝将发烫的脸贴在千盛颈边,手沿着脊沟划过整个背部进到那处。
千盛整个人都硬住了,反应过来后,千盛下意识要推开明渝。
明渝搂着千盛,哑着声说:“你要推开我”
“千盛,让我进去”
千盛抬起的的手定在原处,然后握成拳,认命的闭上眼。
在明渝进入的那一刻,千盛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部分,难堪的咬紧了唇。明渝将千盛压在池边上,搂住千盛的后颈,抵开牙关,与他唇舌交缠。
两个人都沉默着,这一场交欢充斥着水声,延续得很长。
第二日千盛醒来时是在明渝床上,明渝正躺在他身边,拿头发搔他的脸,见他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明渝凑过来,笑问:“千盛,做我房内人怎么样”
千盛闭着眼,复又睁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明渝。
半晌,明渝偏过头,叫侍候的人进来。
洗漱整理过后,昨日的事明渝不可能不查。在众人的仔细搜寻下,一个浸湿的香囊被呈上来。
香囊是在浴池边的药材盆里找到的。明瑶在玩闹间将东西扔进了药材盆里面,由于明渝之前早有吩咐,药材全是备好的,加水时下人将盆直接放在水里,连香囊一起放了进去。
明渝身子不好时,御医开了一个药浴方子,用习惯了,便延续下来。那方子里将药放在凿开的盆子里,沐浴时连盆子放入水中。静王府里池大,需要准备的药材多,下人都会提前准备,这才出现这种情况。而水里撒了写花瓣,加上药材的香味,香囊发出的香味也就不足为奇,让明渝毫不知情的中了招。
明渝看着这个东西,冷笑一声,叫人扔了。
问及花魁和侍女的处理时,明渝想了一下,吩咐:“明瑶挺喜欢那妹妹,现在先不要动她们,把事情遮起来。”
明渝看得出那侍女没什么坏心思,至于另一个还得留着给她的主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发
二十三
明渝一直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可是周围的环境,容不得他简单。于是,他只能把自己变得奸诈复杂,好去适应。
明渝记忆里有一个很亲近的舅舅,总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务正业,看着书本就头晕,惹得祖父气狠了拿起棍子就行家法,。但他对明渝很好,好到明渝现在记起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张笑眯眯的脸,而不是他临死前的狰狞面孔。
明渝和舅舅最好时甚至住过一段时间,就在皇后带着他们去行宫避暑的时候,明渝跟在皇后身后,舅舅在后面跟着一个人一起走,明渝有时回过头看他,他便笑着对明渝指指身旁的人,示意明渝先行。
明渝记得那是个特别标致的女人,柔柔弱弱的,像枝柳条,似乎可以被风带走,见人时眉眼怯怯的,眼里盈着水光,躲在舅舅身后。
明渝后来去找舅舅时,舅舅牵着她的手,和明渝介绍:“这是柳柳,你的舅娘”柳柳用手掐他腰间的肉,舅舅哈哈的笑起来。
明渝看着他们两个笑,也抿着嘴露出一个笑,小声喊:“舅娘”
柳柳白皙的脸一下就飞满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