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给郑冬晓留了纸条,压在了她的手机下边,说已经帮她请过假了,让她在家里休息一天。末尾写着:我发现我更爱你了,我的晓晓甜心。
他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深吻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郑冬晓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迷迷瞪瞪的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体酸乏,昨晚的一幕幕自然的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昨晚对她来说,前半夜就像地狱,后半夜又成了天堂,她在地狱和天堂中沉浮,身体的全部神经都被一个叫贺云清的男人牵动着。
她在欲海中浮浮沉沉时,恍惚听到他叹了口气,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了声:“你这个傻妞!”随后她又被送上了新一轮的高峰。
她不禁望向身边,早已是空白一片,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环绕,这种感觉不是太坏。
起身,她倒吸了一口气,感觉这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又重新躺回了*上。
心里埋怨起贺云清来了:这让我今天怎么上班啊?
上班?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现在几点了?
她猛地起身,又是倒吸一口气,忍着腰部的不适挪过去,拿起了*头柜上的手机,16:43!
也就是说她今天翘班了?这会让她没有全勤奖的,不仅如此,还要扣掉2天的工资呢!贺云清你这个混蛋!
愤愤的想着,又赶紧去拨打经理的电话,眼睛在瞟到*头柜上的纸条时莫名的就挂了机。
手里的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还算他有人性,知道帮她请假。
不过看到后面,她的脸她的心就有点不像自己了,他说他感觉更爱她了呢。
甜,真的甜,就像蜜一下子涌进了她的心田里。
可是很快,她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她是如此的一个不堪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如此美好的他?
他只是知道她先前跟玉暖谈过恋爱,可是他不知道她还曾经为另外一个男人堕过胎,如果他知道……
她的心堵得不像样子,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会不会不要她?
心仿佛被外力收缩了一般,生疼生疼的,泪沿着眼角蜿蜒而下。她痛恨自己,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傻?
那时候孙成远在她身上到处点火的时候,说她的身体不够敏感,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呢,她当时该是有多么的缺心眼,当时只是觉得羞愤,还拼命的向他解释自己没有,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孙成远里面的裤子永远有一种味,包括那处,让她闻不惯,但因为在他之前她从来没有如此零距离的靠近一个男人,所以她就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要不影视作品中怎么总是有人说“臭男人”这个词呢。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傻的无可救药,因为不管是楚玉暖还是贺云清,他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是清清爽爽的,尤其是贺云清,身上还有种若无似无的清香。
最给她留下阴影的是:孙成远在三番五次过她“门”而进不去后,说她是石女。
最让她寒心的是:孙成远在外面有了女人,还说他们只是逢场作戏,并且那戏还必须继续做下去。后来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连她急需做人流的钱,他都说他借不到,还真的就没带钱就过来了。
还有最让她难堪的是:他居然还说要把他在这边最好的朋友介绍给她,说这样他走之后他会比较放心。
……
郑冬晓觉得头痛欲裂,她不愿意再想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好脏好脏,于是钻进了洗漱间,打开淋浴,拼命的洗搓着自己的身体。
贺云清心里惦记着郑冬晓,跟旭日的老总谈完合作之后,就提前下班了。
开车走到半路,天空开始下起瓢泼大雨来了,还伴随有电闪雷鸣。
贺云清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晓晓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想到这里,他加大了马力,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个小女人的担心。
到了郑冬晓的小屋,他敲门,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没人应,又用手机拨打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一连打了5次,还是没人接。
他的心更慌了,直接去找了房东要钥匙。
房东是认得他的,这个小区里鲜少有这样感觉特别气宇轩昂的帅男子,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知道他是5楼住户的男朋友,问明原因,也是担心,于是将钥匙给了他,但是要求他用过之后还回来,因为他们就这一把备用钥匙了。
贺云清自是同意,拿到钥匙行色匆匆的跑上了楼,往门锁里塞钥匙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一打开门,就直奔向卧室。
没有!他的心更慌,叫着“晓晓”,也没人应,难道她出门了?希望吧,但是这越加慌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不行,他得继续找。
对,厕所!他慌乱的拉开厕所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未着一物蹲在墙角任水冲刷的人儿。
“晓晓,你在干什么?”问话间人已冲了过去关上了淋浴,然后蹲了下来。
郑冬晓缓缓抬头,拒绝了他的碰触,让贺云清愣了一下。
“晓晓,你怎么了?”他回身过来之后问。
郑冬晓眼里有弥漫起了雾气,声音却是很坚决:“你走!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了!”
贺云清又是一愣,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他怎么感觉比他留下的痕迹更多了呢。
再结合郑冬晓的这幅表现,他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难道……
不,他摇了摇头,他不愿意相信。











